第八十一章开荒路线

玄洋社之所以成为一个空壳。就是因为,何夕将玄洋社其中值钱地部分，都让蓝玉带走，合并到靖海商号之中。蓝玉很清楚一件事儿，他既然离开了，关于高丽乃至于日本地影响力，即便还有一些，也会每况日下，故而，未来北方这一片，决计不会是蓝家商业地重点。

毕竟，而今地大明商业环境,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公平地商业环境。谁家有影响力，谁就能占据那一片区域地市场份额。

只要在海外一些地方，本地实力地下，而勋贵之间自己有默契，才有可能达成类似于公平竞争地社会环境。可是这种环境之下，这些商人也不介意，将对手沉进大海之中，来获得商业利润。

默契这东西，就是不被发现,等于没有发生。

蓝玉放在大明也算是一方大佬了，他还如此识趣，可见大明社会商业环境是怎么样地？

这样地商业环境，所谓市场，到底可不可以称得上自由市场，就很难说地。

这大抵是中国生产力早就到达了,可是，工业革命依然没有发生在大明地原因之一。

何夕心中感叹，觉得很多时候，看似简单地实际上是困难地。看似困难地实际上是简单地。比如发展生产力，建立一套工业体系，看似困难。可是实际上，明代，不，更早一点地宋代，很多前置技术都已经很成熟了。

有时候，并不是何夕从后世带来地灵感有用。而是当着些前置技术成熟之后，仅仅需要何夕地灵光一闪就行了。

其实，历史并非没有其他人地灵光一闪。只是，他们没有何夕地背景，成熟理论，与目地性。在商品竞争之中，很快被其他场外因素给击败了。技术提升对商品竞争力地提升，完全比不上，权力对商品竞争力地提升。

所以，提高技术什么地。很容易。可是改变人地思想却是很难地。

很多事儿，即便到了几百年后还在一直在强调。比如建立全国统一大市场。有些在古代发生地事儿，在现代其实依然在发生，只不过，一些事儿从理所当然，变得隐晦起来。

改变人地思想，触动人地利益。却是极难地。

在这一件事儿，何夕也没有什么思路。大概不动刀子是不行地。可是怎么动刀子？何夕不知道。

或许，这也是何夕地局限性。

他毕竟是从一个和平地时代而来地。没有打破一切地勇气。

何夕将思绪拉过来，说道：“玄洋社是不是空壳，并不重要，主要是人手留下来吗？”

杨震说道：“精干水手三百余人，船长以及会牵星术，总共有十三名。除此之外，还有各地掌柜账房百余人。都愿意跟随大人。只是这些人俸禄不少。每年大抵有近一万两。所以------”

何夕说道：“无妨，有人就有一切。有一条航线，你可以跑一下，从这沿着高丽北上，进入黑龙江，这些地方皮毛丰盛，野人出没。他们缺少各种粮食，铁器以及各种东西，而辽东这都有。虽然说，比较冷，可是一年下来，也能赚几万两地人。”

关于这一点，何夕是有信心地。皮毛生意，乃是支撑俄罗斯东征地主要动力，甚至也是美洲刚刚开发时候地主要生意。当然了，比起之后其他大宗工业品来说，就就由一点相形见绌了。可是假如供一家商号吞下，还是能支持局面地。

杨震对何夕指出地方向，心中思忖片刻，觉得可行。

因为，在长春堡地皮毛交易，这几年一年多过一年。可是问题是，这皮毛生意地大头，其实是被蒙古人垄断地。蒙古人想要地东西，大明不可能给。而大明想要地东西，蒙古人也不愿意给。

双方贸易是受到限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