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为了自由
“我要木叶混乱。”说这话时，宁奇笑得像个反派。
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看着眼前的宁奇，鼬摇了摇头。
木叶一方出了一个最大的叛逆。
明天战争必然爆发。
木叶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情报泄露后，宇智波一族所做的准备只会比木叶更加充分。
那是怎样一个狂热而又充满野心的宗族啊？
他们并不缺乏决断的勇气，鼬完全能想见明日双方的战争极有可能毁了整个木叶。
——虽然宇智波一族一定会失败，但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在木叶手上吃了大亏的各方野心家以为自己抓到了机会，也极有可能会卷土重来。
而如此体量的战端一启，又将是举世疮痍。
也由此，宇智波的失败并不能作为木叶成功的印证，只是宇智波会比木叶输得更彻底而已。
——彻底到，宇智波，连以无辜者的身份死去的机会都将失去了。
“理由呢？”鼬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我恨宇智波一族，是因为它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不顾大局，狭隘又自私。”
“你呢?你恨木叶，又是因为什么？”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月读的幻术空间，鼬不主动解除，宁奇也是没法离开的，幻术·替身只能帮他抵御来自精神层面的幻术伤害，并不能帮他抵挡幻术。
未来或许可以将此术朝着这个方向优化。
不过说实话，宁奇其实也并不在意，月读幻术空间里的三天时间还不到外界的一瞬间，而且他的目的本来就是阻止灭族之夜的发生，让明天宇智波的叛乱能够正常进行而已。
“事实上，我并不恨木叶，”宁奇平静地纠正道，“只不过半死不活的木叶，更符合我的利益而已。”
鼬明显有些诧异，他盯着宁奇许久，思考片刻，恍然抬头：“——日向宗家？”
“你要对他们出手了？”
宁奇挑了挑眉。
不愧是鼬，脑子转得还挺快。
宁奇和日向宗家的关系并不好，和宁奇当了十年的朋友和对手，鼬非常明白这一点。
小时候宁奇被那些手握笼中鸟密令的宗家少爷们欺负，鼬看不过眼还经常出手帮忙，对于这群宗家少爷这么小的年纪却能拿到操控宁奇的密令的事情，他感觉十分荒唐。
随着年岁渐长，这种仗势欺人的行径其实已经很少再发生，但这也很有可能是宁奇已经能够对宗家保持应有的礼貌和敬畏。
小时候那些拿着密令耀武扬威的少爷更像是宗家为了给宁奇树立规矩的一个教训。
宗家少爷小姐手中握着能决定你生死的东西，所以你一定要明白尊卑贵贱——诸如此类，宗家将这个真理通过这种仗势欺人的手段灌输给了每一个兼具潜力和“反抗精神”的分家族人的脑袋里。
有了这样的前言，鼬倒也非常理解宁奇对于宗家和他自己额头上的笼中鸟咒印的仇恨。
“是的，为了自由，这是必须要做的流程。”宁奇淡淡地说道。
为了自由，所以宗家必须灭亡。
为了自由，所以木叶必须衰落。
为了自由，所以战争必须爆发。
宁奇原本打算等待鼬发动灭族之夜，然后他于第二日的日向族会上再灭绝整个日向一族，叛出木叶，除了让木叶双骄的名声响彻整个忍界外，没什么其他好处。
一日失去两大顶级名门，木叶必将衰落，甚至必然会受到其他忍村的觊觎，这已是一次巨大的打击，木叶未必可以支撑起足够的追杀队伍，甚至当战争爆发时他们或许根本不会再理会如鱼入大海的宁奇。
这是宁奇原本的计划。
只能称得上是中规中矩而已，没什么亮点。
但宁奇在目睹了宇智波启动叛乱的监控资料后，他忽然回过神来。
其实他可以不必等的。
其实他也可以不必逃的。
不应该是他被木叶追杀。
完全可以是他入侵木叶。
在木叶和他之间，该害怕的，也可以是木叶！
直接引爆宇智波和木叶的战争，可比让鼬发动灭族之夜要爽利的多。
按照原著进行，宇智波所有的写轮眼都将被团藏和带土瓜分。
木叶不会损失一分一毫。
战争不会爆发。
宁奇在叛出木叶后仍旧要为木叶的追杀和悬赏头疼。
而一旦做出改变，阻止鼬进行灭族，并将情报交给宇智波一族，上述的一切也都将倒转过来。
封印之书。
写轮眼。
以及团藏的木遁实验资料等种种原本的宁奇可能碰都碰不到的东西，也都将有机会收入囊中。
更别提因此战而消亡的诸多潜在的木叶敌人了。
这是远比幻术·此间奈落更加宏伟的布置。
宇智波和木叶两方激战。
不只是日向一族，他可以将整个木叶都当成自己的猎场！！！
……
“是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由。”宁奇重复道。
让鼬都不禁感慨宁奇的执念之深。
长针挑开了宁奇的护额，露出下方即使在这片幻术空间内也仍旧表现着惊人韧性的青色咒印。
“抱歉，我不能让你自由了，如果你获得自由的方式是以牺牲整个木叶为代价的话。”鼬摇了摇头，他并不同情日向宗家，但显然，为了能够成功覆灭日向宗家，宁奇是一定会先推动整个木叶动乱的。
十字架上的宁奇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你说了算？”
如今两人的处境近乎戏剧。
明明出身日向的宁奇却在这里阻止出身宇智波的鼬去覆灭宇智波。
而出身宇智波的鼬却也要阻止出身日向的宁奇覆灭日向宗家。
仿佛宁奇才是那个宇智波族长的长子。
而鼬才是那个应该守护宗家的分家天才。
“这是我们第几次交手了？”鼬忽然抬起头，问道。
“第一次，”迎着鼬疑惑的目光，宁奇笑容璀璨，“因为这会是你第一次看到我全力出手的样子。”
果然……藏得很深啊，难怪敢只剩半数查克拉站在我面前。
鼬摇了摇头，对于宁奇放下的狂言已经完全相信了：
“其实以前和你交手的时候我就隐隐感觉到了。”
“但也不只是你一个人藏了底牌。”
“我……不会让你阻止我的，宁奇。”
立场完全不同，彼此根本说服不了对方，宁奇有幻术·替身，鼬在本次的月读空间里根本就拿他无可奈何，终归还是要回到现实世界一决胜负的。
幻术空间正在缓缓消失。
宁奇淡淡摇头：
“你说了不算。”